Nothing Gold Can Stay

標題：    The Apple Tree         
原作：    peganix            
分類：    Sam/Dean, brief Sam/OCs, NC-17        
文章簡介：    Dean突然得到讀心術，無意間發現Sam不能說的秘密……
原文連結：    http://peganix.livejournal.com/3926.html
作者授權：    Of course! I'm thrilled and honored that you want to translate the story. Could you please send me a link to where you're posting it? Thank you so much for doing this! :)

Dean發現自己能夠心靈感應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三確認能不能從那個一直盯著他瞧的女服務生身上嚐到甜頭。他雖然絕非無所不能但提到把妹可不曾失手過。

雖然她表現得如此熱情有勁，Dean查獲她大姨媽剛來還是馬上逃之夭夭。

什麼鬼啊！他衝進洗手間轉開水龍頭洗了好大一把臉。

他知道身為Winchester兄弟當中較年長的那一個最重要的不是斬妖除魔，而是好好的安撫Sam然後給他幾片Aspirin；說什麼都不應該跑去探究別人頭殼裡天馬行空的想法。然而不如藉機了解一下Sammy的心思這念頭略過腦海的同時幾分罪惡感卻又爬上了Dean的心頭。

抹乾臉以後他感覺心裡平靜了不少。踏出洗手間迎面走來一個正在挖鼻孔的廚房後場工作人員，看得Dean自己的鼻子都開始不對勁起來。Dean好心遞給他幾張面紙然後回頭去重拾被冷落在一旁的早餐。

他鑽回座位時Sam還在啃他的烤土司。昨晚斃了那隻食屍鬼以後他們足足歇息了一個早上，所以Sam還不忙著泡在報紙堆裡搜括線索。其實直到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超能力蹦出來之前都還是個美好的早晨。獵殺後放鬆的精神狀況讓他非常有閒情逸緻去仔細推敲枝微末節的小事。

Dean甚至留意到Sam為了這頓早餐沒有檸檬果醬生起悶氣。

為什麼Dean這樣盯著我看？Sam想了想，是不是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看到Sam拿起餐巾紙拼命擦嘴，就算是Dean還是當場嚇了一大跳。他真的感應到Sam的想法。喔，我的天啊！

好討厭的感覺啊~Dean這樣盯著我看到底想做什麼？Sam坐立難安的挫樣讓Dean開心到樂不可支，他故意一邊抱怨東西難吃一邊用叉子亂摳吃剩的薄餅和培根；他知道Sam最討厭這種沒禮貌的小動作，如果可以的話很想有多遠閃多遠。心情好到很想放煙火的Dean完全把Sammy的滿肚子牢騷當成了耳邊風。

付帳的時候Dean這把戲已經使得相當得心應手，除非是一些特別強烈的(比如說那個後場人員和他的鼻孔產出物…天啊，但願那傢伙已經好好去擤過他的臭鼻子) ，Dean都能過濾掉那些看法。眼前他想到的不過是薄餅的滋味嚐起來有多麼令人不敢領教、今早搖下玻璃窗開車的感覺會有多讚，還有滅了那枚怪胎對他們兄弟倆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是啊，多美好的早晨。

一路上Sam沒完沒了的碎碎唸對Dean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處罰，殺傷力之強讓他很想打爆自己的腦袋自我了斷；最慘的是愈讓他抓狂的他就愈擋不住。然而他發現那些比較有趣的心事還不算這當中最隱蔽的部分，事實上它們更像是Sam的幻想和生活感觀的綜合體，比方說太棒了！再來！Sam，就是這樣！之類帶點曖昧的片段，或坐下來享用一頓真正的美食而不是以快餐草草腹…，跨出燠熱難耐的Impala到沁涼如冰的湖裡痛快地游上一回…，希望Dean對他和Jess還有在Stanford的朋友膩在一起打發時間以及在加州明媚的陽光底下踢踢足球之類的芝麻綠豆小事不再嗤之以鼻……，這些想法讓Dean感覺他的胃開始翻騰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Dean突然停車飛也似的彈出駕駛座。

「你搞什麼鬼？」只見前方一座高聳的建築物筆直地映入Sam的眼簾。

「嘿，過來看看，」Dean咧開大大的笑容，「是Big Peach Water Tower！」他其實不是很清楚這是什麼東東、為什麼光是I-65就至少立了四百個導覽標示，他只知道再不下車透兩口氣他搞不好會把Sam抓起來活活掐死，如此一來辛苦拉拔這小子二十多年豈不是白費功夫？

他們把車停在Big Peach餐廳旁，然後信步踱向那座塔。

這座塔的外觀實在很像一顆大桃子立在鐵桿上，基本上引發這樣的聯想多半還是跟它既怪又響亮的名氣有關。Dean手插褲袋以充滿驚奇的眼光仰望著它，用肩膀頂了頂杵在一旁的Sam。

「還不錯啦，Dean，這地方我們算是來對了。」Sam帶著揶揄的口氣如是說。但Dean抿著嘴隱忍笑意，因為照Sam心裡的說法應該是酷斃了。  

不遠處立著一個標誌，正確來講更像塊牌匾。Sam上前細讀內容，由於形勢所逼Sam向來少了顆對周遭事物輕鬆以待的童心，但他會找出來，找出躲在Sam內心深處那個自以為已經長大的小男孩。

「上面寫這是美國第二大的！」Sam朝他大聲喊過來，在場一對老夫婦瞪著他面露不滿。

「隨便把兩眼就夠啦？像這樣走馬看花有什麼意思？」Dean抬頭看著這個大得莫名其妙的桃子。

Sam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他們又看著它好一會兒，而Dean的心中滿是喜悅。他欣然闔上眼睛而後再張開，輕輕推著Sam往餐廳的方向走去：「反正我們人都來到這裡……」

「說得也是，」Sam終究還是拗不過Dean，「不如再瞧瞧有什麼好玩的吧。」

這家除了滿桌桃紅色餐具實在了無新意的餐廳完全是Dean偏好的那種調調，更別提飯後可供Dean大快朵頤的蜜桃派。也許是過了用餐時間店裡根本沒什麼人，意味著Dean可以無視少得可憐的服務生還有那帶著三個小蘿蔔頭看似難纏的父親流散的閒言閒語盡情放鬆片刻。

他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把Sam蒙在鼓裡，Dean知道他應該對Sam據實以告，否則等Sam識破了以後肯定吃不完兜著走。他知道頂多再撐個兩天，再這樣下去一旦他精疲力竭成千上萬的雜訊一口氣匯流到腦袋裡他不瘋才怪！他非得向Sam坦白不可，憑他們兩個一定過得了這一關。

在他百無聊賴地戳弄著盤子裡冷掉的薯條的同時，Sam絲毫未加掩飾的想法點點滴滴淌進他的腦海：我應該要點辣椒醬…，真想知道到底誰蓋了另一座Big Peach…，我們應該像這樣多出來走一走……

Dean悄悄退出Sam 的思緒，舒展發僵的兩條腿後忍不住露齒而笑。天啊，他好想多了解這分開了四年以後至今依然疏離的禁慾主義的小弟，還有隱藏在那表情淡漠的面具底下的想法。Sam失去Jess以後，他一直希望能看到Sam重新燃起生命的火光。嘿，說時遲那時快，Dean的眼角餘光注意到Sam的視線流連在兩個穿著超短迷你裙的正妹身上。

雖然那個服務生下巴痘花朵朵開外加一雙暗淡無神的死魚眼，迷你裙辣妹們還是跟他有說有笑，其中一個女生彎腰撿拾掉在地上的手環時，Dean有了驚奇的發現：Sam的臉上居然露出心猿意馬的表情…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Dean就是Dean，他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抵抗一窺Sam內心世界的新鮮誘惑。偷瞄一眼就好，為人兄長他有必要確認一下他們家小鬼到底還有沒有性衝動。基本上Dean強烈認為他停機這麼久不可能對辣妹挺翹的小屁屁無動於衷，事實證明Sam那種一本正經的態度根本都是裝出來的。

Sam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辣妹。太好了，有進步！Dean當下決定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其實Sam覺得應該先來杯咖啡或什麼的營造一下氣氛，但他很清楚以Dean猴急的個性Sam敢打賭他絕對按捺不住。於是Sam決定直奔主題讓她傾倒在Dean的強力電眼之下，神情飄忽地任Dean牽著小手把她領到屋外。

Dean的現身可說蓬壁生輝讓這條陰暗的後街小巷感覺不那麼令人作嘔，他靠在牆上把她拉進他的腿間，一個蹌踉她柔若無骨地投向Dean的胸口。他低下頭啃咬她豐潤的下唇、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恣意游移，接著誘引她的纖纖玉手迎向他牛仔褲裡脹到發痛的老二……

「要續杯嗎？」服務生基於職業道德隨口問上一問便逕自轉向辣妹那一桌。

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的Dean火速搖醒Sam的綺夢，給自己幾分鐘集中一下精神之後馬上買單走人。

天啊，打野戰？想不到Sammy腦子裡竟然裝著這些念頭……

一個鐘頭過去Dean終於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而萌生悔意，因為他注意到Sam花了整個換手開車的休息空檔盯著窗外裝做若無其事。說實在的這麼性致勃勃的Sam也沒什麼不好，總強過整天窩在車裡孵蛋…他一直以為Sam不是忙著研究之前的老案子就是在蹲在那裡搞憂鬱。

並沒有！他腦子裡想的是還要多久才能溜進加油站廁所享受一下Sammy的歡樂時光，要不就是背著Dean嘀咕個沒完：靠，Dean真是個宇宙超級大色胚！趕在天黑之前Dean把車停在一家酒吧旁。

「我們不先問看看附近的旅館有沒有空房？」這個春心蕩漾的臭小子如何能在座位上安份兩個小時對Dean而言始終是個謎。

Dean跨出車廂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對Sam的建議充耳未聞。Sam深深嘆了口氣…這個混蛋死豬頭！然後無奈地下車意興闌珊的走向酒吧。

Dean進到酒吧時，Sam已經在吧台點了幾杯啤酒然後打量著那個酒保。Dean用手肘頂了頂Sam試著把他的注意力抓回來，肢體交接雖然短暫卻足以感受到彼此汗濕光滑的膚觸。Dean笑著啜了幾口啤酒，Sam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移到角落的位置，把Dean一個人留在吧台邊。

Dean掏出單薄的皮夾，心想也該掙點現鈔了。他默不作聲地物色好下手的目標，而後抓起酒瓶向Sam的方向走去。這時Sam正襟危坐地盯著吧台附近的一群小伙子看到出神。

Sam仔細端詳其中一個看來像剛踏出校門的年輕人：他頂著中規中矩的髮型、身穿高價的時髦牛仔褲，靜靜坐在他的伙伴旁邊用手撕剝著啤酒瓶上的標籤。那小子著實平凡無奇到Dean不懂Sam為什麼對他特別投注關愛的眼光。

Dean閉上眼睛試著全力發功。靠！Sam正想著跟那小子搞三捻七！

他們家這個天才真的是個渾球！他早該知道Sam老是跟那些長得還不錯看的同學廝混在一起鐵定有什麼內情，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方向切入這個問題。接著電光火石般的影像一略而過…Sam面對眼前橫生的誘惑終於難以自持，他把那小子推倒在床上，天啊！還給那小子的老二套上皮環！玩得這麼激，Dean敢說那小子肯定爽到手腕被繩圈磨得皮破血流，哈得跟條狗似的把自己揉進汽車旅館的劣質枕頭裡嗚咽乞求…，這些影像鮮活逼真到Dean不得不強迫自己立刻探出Sam火辣的性幻想深深吸進酒吧裡污濁的空氣稍事喘息。他心虛到不敢正視Sam的臉孔，重又迫不及待潛回Sam禁忌的奇想世界。

Sam的手覆上那小子撅起的臀瓣，另一隻手滑向他的下腹擼弄那硬到直抵臍眼的老二，那小子狠命操進Sam的手心直到高潮之前的陣攣來襲，他瘋狂地掙動以致於繩圈深深陷進了手腕、力道失控到指尖腫脹發紫。Sam忘情撫摩著自己，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直竄他的背脊；他跨上大床，陰莖曳過那小子光裸的雙臀，挑釁地推抵他的鳥蛋跟粗糲的皮環，在毫無潤滑的情況下一鼓作氣直達最深處……靠！兩個死孩子都沒戴套！Sam真的敢這樣胡搞一定要宰了他！

Dean的呼吸愈見急促，直到旁人撞到他的手臂把他拉出Sam令人血脈歕張的限制級狂想。他的寶貝在褲襠裡硬得亂七八糟，不得不靠在桌緣掩飾此時此刻的窘境。

當下Dean知道自己根本別無選擇。他一口氣灌下手邊的啤酒、起身撣了撣牛仔褲，經過吧台時不小心碰上那小子，啤酒全灑了出來濺得他滿頭滿臉。Dean隨即開口道歉並要酒保再送上一杯酒。

也不過十分鐘，Dean跟那個叫我Jim就好的傢伙玩射飛鏢把他電了個金光閃閃，戰績之輝煌讓他等不及要跟Sam好好炫耀一番。輸得四腳朝天的Jim用諂媚的眼光望著Dean，換成Dean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打死他都做不出來。Dean發誓只要Sam有種帶野男人回來，他就一個一個全把到手殺他個片甲不留。Jim開始講起關於他那個心理變態的老闆沒營養的笑話，Dean勉強擠出一絲假笑，然後振臂接連射出三支飛鏢正中紅心。

面對Jim那張臉Dean很難不浮想聯翩，腦袋裡一再閃現滿是體液的床單、還有他忝不知恥地挺著老二幹進Sam拳起的大手。

Dean不由得心煩意亂了起來，Sam突然抓住他的手肘讓他大吃一驚。Sam雖然外表看似鎮靜，但Dean知道他其實已經快要氣炸了。Sam直盯Jim的眼睛冷冷地表示歉意，說時候不早也該回去休息了。敢壞老子的好事算你有膽！想到Sam的心思搞不好還懸在Jim那條套在皮環裡的老二上，Dean真是恨到牙癢癢直想咬人。最後Sam開始動起怒氣，Dean雖然沒有認輸的打算還是匆匆丟下手裡的飛鏢尾隨Sam離開酒吧。

挨家挨戶找空房的過程是漫長而硝煙四起的。就算沒有透視人心的本領Dean也能輕易察覺到Sam正在強自壓抑高張的怒火。他截取到Sam片斷的思緒：該死的Dean！…他懂不懂? 媽的！他到底懂不懂?…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是他…？懊悔的Dean雙手在方向盤上絞得死緊，他不敢面對Sam看似波瀾不興的臉孔。Dean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毛了。

他們終於找到一間空房。Dean一頭竄進浴室，冀望水柱的衝擊能淹沒Sam無可避免的憤怒。他粗魯地打完手槍，任紛紛落下的水花拍打他的臉龐。然後他沒來由地感到忿忿不平：Sam不想跟別人嘿咻該死的不是他的錯！

Dean爬進被褥的時候，心裡還在為汽車旅館提供的爛毛巾覺得悶悶不樂。他翻身面對靜靜躺在另一張床上的Sam，耳邊少了Sam深沉規律的呼吸聲他實在難以入睡。在沉入夢鄉前Dean記得時鐘的紅色燈號顯示的是2:56。

凌晨4:12。Dean倏地從床上坐起，試著撫平兀自狂亂的心跳。Sam…Sam把那個餐廳辣妹壓在牆邊舔吮她的私處，然後轉頭俯身接過Jim送上來的熱吻，手指探進Jim緊窄的小穴──

Sam這幾天一直在看Dean的好戲，等著他破功露出馬腳。

「搞屁啊？」Sam真的怒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瞭，」Dean硬著頭皮，「八成跟那個食、食、食屍鬼有關係吧？」

「食屍鬼…？」Sam聞言聲音陡地拔高，「靠！Dean，牠對你做了什麼？」

「拜託！牠又能把我怎麼樣？」Dean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牠死透之前都在那邊咿咿啊啊，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懾於Sam殺氣蒸騰的眼神底下Dean惱羞成怒的力道逐漸呈現雷聲大雨點小的態勢，最後蚊子叫一般細不可聞：「…呃，我…著了牠的道？」

氣極敗壞的Sam撲向他的筆電，迅即鍵入解除詛咒的關鍵語。

「你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吧？」Dean刻意忽視自己尖刻的語氣。

「沒錯，而且我認為你應該要自己說個明白。」Sam從螢幕前抬起頭來不甘示弱地回敬Dean。

「你沒想過該提醒我一下？」

「我們那時候的狀況可是十萬火急，你不會忘了吧？」

「現在事情大條了！他奶奶的！Sam！你居然都沒有跟我講！」

就在他以為Sam要進行反擊的時候，Sam突然把筆電挪到一旁目不轉睛地怒視著他，「從‧食‧屍‧鬼……」Sam一字一頓擠出破碎的語句。

Dean竟然惡向膽邊生：「哼，是又怎樣？」他清楚意識到自己在口袋裡不安地搓弄雙手。他沒有勇氣直視Sam的眼睛，感覺自己的臉蛋開始發臊起來。

「解決掉那隻食屍鬼以後，你就一直在偷窺我的想法！」Sam痛切的口吻聽在Dean耳裡真是怎麼聽怎麼刺耳，糟透了！就在Dean考慮放低姿態跟Sam道歉的時候，Sam已經拽起他的褲腰把他硬拖過來；Dean失去平衡下意識抓緊Sam的肩膀。這下可好！他們的胯部隔著兩條牛仔褲緊貼著對方，而Sam厚實的胸膛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是那麼的中人欲醉，一時之間Dean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

這感覺真是他媽的爽！不消多時Dean的褲襠裡開始迅速充血，打從十三歲以後他就該死的不曾這麼亢奮過。

「告訴我你看到什麼？」Sam的嗓音如此的冷硬。Dean知道他的表情早已昭然若揭。

Sam拉過Dean把他按倒在床上，說起來他的腿也早已經虛軟到站不住腳。Sam輕啃他的下唇時，他癡望著這樣的Sam良久直想開口說些什麼。

「所以你偷看過我那些想像了，對吧？」Dean點了點頭。Sam歙動不停的薄唇近在眼前，一股莫名的渴望讓他的喉頭緊澀到講不出話來。

Sam欺向Dean嘴唇幾乎貼上他的，「你看過這些嗎？」哦，靠！Sam的嘴圈向Dean的陰莖、拇指撫摩過Dean陰囊的皺褶處、滿不在乎地嚥下滿溢的體液…接下來Dean用他靈活的唇舌禮敬Sam尺寸傲人的胯下之物，兩人雙雙倒進舒適的床褥如藤蔓般綿密糾纏…Sam把Dean摁在浴室牆壁上，受限於狹小的空間Sam的抽插慵懶而緩慢，就如同蓮蓬頭灑落的水流那樣溫暖且規律……

Dean再張開眼發現自己的兩條腿中門大開，而Sam就跪在他的身前。雖然Dean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一件都沒少，在Sam的虎視眈眈下卻比赤身露體還糟糕。

Sam近乎貪婪地審視著他，興許正狂喜於Dean下腹部不平靜的騷動。「我想我很清楚你看到了什麼。」

「嗯。」Dean知道Sam在等候他的回應。

Sam比誰都要明白Dean的不知所措，就是這一點讓他猶疑不前。

「你怎麼想？」Sam的不安在心底擴散開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Sammy。」Dean這番話換來Sam的一絲苦笑。Sam的手熨向Dean的雙股之間，在那懷裡印下綿密的細吻。

性愛的歡愉就像吸食迷幻藥帶來的欣快感那樣令人欲罷不能，就因為如此Dean非常意外Sam竟然捨得剝離肌膚之親下床套上牛仔褲滿屋子搜起手機。

Dean坐起身靠在床頭把床單拉到胸口，眼前這種難為情的情狀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清了清嘶啞的喉嚨不滿地咕噥道：「你打給誰？」

「Bobby。」看著Sam終於在小山一樣高的髒衣服堆裡尋獲他的手機，他們也該上洗衣店了，Dean糊成一團的腦袋裡茫茫然想道。

「沒事打給他做什麼？」Dean翻身從床邊的桌上拿起手錶。

Sam回頭咬牙切齒地瞟了他一眼：「哈，你忘了你能看穿別人的想法？」

默默認栽的Dean悶著腦袋想挖出天曉得跑到哪裡去的襪子，然後Sam那隻不知何時爬上他肩頭的手讓他一驚之下抓起襪子護在胸前，那鳥樣像極了勉力從魔爪底下捍衛自己貞操的黃花大閨女。

「我說你啊……」Sam在電話接通的瞬間把注意力迅速轉移到耳邊的手機：「嗨，Bobby。」

Dean在床墊跟床頭板之間的縫隙裡找到他的牛仔褲，慢吞吞的把自己塞進褲子帶上拉鏈。Sam掛斷電話以後又開始四處翻找他的行李袋。

「聽Bobby講他的朋友Carla幾年前碰過類似的情況，」Sam把行李袋裡的東西倒在床上抓出幾樣一字排開：「我們需要鹽、金剛橛，還有西洋蓍草的種子……喂，你把金剛橛忘在車上了嗎？」

記得Dean說過金剛橛左看右看都長得像一把鑿子。他愛怎麼講都可以，隨便啦。

「應該是吧？」Dean心不在焉地擺弄著廣播。

「Dean，別鬧了，你有義務給我弄走這個鬼玩意。」

「好啦，我知道了。」

「那就快點把它找出來。」

「嘿，」在Dean擦身而過的時候Sam笑著拉住他的手，「早安。」

Dean情不自禁攫向Sam那對微啟的薄唇，直到Sam抵著牆急喘如離水之魚才戀戀不捨結束濃烈的深吻向Impala走去。

接著他們施行解除詛咒的儀式，如果這也能算得上儀式：Dean得吞下半杯和蓍草種子的鹽、然後劃開手指取幾滴血。這還必須在夜裡進行，為此他們得等上一整天。長日漫漫，他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消磨繾綣…Sam溫熱的舌裹上Dean的陰莖時，那感覺快美到讓他幾乎要揪掉Sam的頭髮，Sam決定回車裡拿條繩子把他捆個紮實以免樂極生悲變成小禿頭。當Sam再度進入Dean以令人心焦的節奏緩慢抽送，那樣粗長滾燙幾乎要超過他所能負荷，鋪天蓋地而來的銷魂快感讓Dean幾欲滅頂。

熱天午後除了空調運用的聲響之外迴盪在房間裡的只有Dean費力的粗喘，他受制的雙手被高舉過頭、兩腿抬起緊壓到胸前，Sam的大手扣著他的腰側深入淺出從各種角度頂弄令Dean為之瘋狂的刺激點。

每當Sam傾注所有的情感灌溉Dean的全心全靈總會讓他幸福到失了神，那滿心的愛意、需要和無邊的慾求徹底覆沒了Dean。

Dean已經記不得這到底是第幾次高潮，來得這樣快又猛烈他模糊地想著套在手腕上的繩圈搞不好會留下明顯的勒痕。Sam賴在他身上好一會兒，然後伸手把Dean撈進懷裡，儘管他們都累得滿身大汗這房裡又那麼的熱。

Sam把臉埋進Dean溼黏的頸彎時他閉上眼睛，半夢半醒當中還是可以感受到Sam怡然的滿足。兩個小時之後，兩個小時之後他無法再不費吹灰之力感應Sam的思緒、從此他沒有機會知道Sam對他真正的想法。但Dean明白即使將來他們散了、這段關係再也走不下去，他終究還是在Sam心底佔有一席之地。

「準備好了嗎？」Sam撕開最後一包西洋蓍草種子。

「嗯。」Dean笑著倚向Sam。在Sam遞過杯子的同時他們的手緊緊地靠在一起。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