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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The Rowan and The Alder
原作:     TheGroupofOne
分類:     Esca/Marcus, R
文章簡介:    負傷的羅馬士兵Marcus無意間闖進祭司Esca的聖林裡,不幸的他將成為活人獻祭。

原文連結: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40142/chapters/550460

作者授權:    That would be awesome!

 

 

1.傾頹的赤楊木

Esca Mac CunovalBrigante部落的聖林祭司、同時身為五朔火柱日召喚使的他感到怒不可竭。

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祈禱部落裡的戰士平安歸來 (Esca沒能跟著他們參與戰事,只因為那個早晨恰巧是他的再造之日,而他敢發誓父親刻意決定在那天上戰場),在薄暮的映照下,他的祈禱有了回應。然而眾神似乎立意在這時增添一點波折。

一個羅馬人踏進了他的聖林。

他穿過寂靜的樹林,無聲無息地踩在枯葉上。這座樹林只有他的族人有緣得見,光是想到一個羅馬人的狗眼污了他的地盤就讓他一肚子火。他感覺渾身上下都不痛快,這太齷齪了。他有責任教那個羅馬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在血濺獻祭前令他吃盡苦頭跪地求饒。唯有Brigante族的子民方能踏進這塊神聖的區域,這片樹林的年代跟守護在此的聖石同樣久遠。

他繞過老橡樹邊的水井後停下腳步,隱身在陰影當中。只見一個人影沿著豎立的岩塊蹣跚而行,身形一晃倚上聖石。Esca強自壓下嘶聲咆哮的衝動。這廝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這個羅馬人簡直是自投羅網。他很快就會賠上一條小命,聖地的淨化刻不容緩。他決定先用匕首斃了他,然後把屍骨燒個精光。

怒火中燒的Esca誦唸起破壞神的禱詞、抽出他的匕首。「獻祭的火光啊,燒盡祢的牲品,將其奉予諸神──」

這時羅馬人出其不意地應聲而倒。他四肢大張仰躺在岩塊底下,一條腿呈現彆扭至極的角度。

Esca見狀不禁愣了愣。呃,這純屬意料之外。

 

Marcus Flavius Aquila完全迷失了方向、感覺疼痛難當。

他帶著一支巡邏隊穿過森林,完全沒有料想到不列顛戰士如鬼魅般在濃霧中現身。驚惶失措的士兵曾經試圖還擊,奈何敵眾我寡相距懸殊。於是他決定下令撤退。

部屬臨死前的慘呼依然迴盪在他的腦海裡。即使沒有親眼目擊,但就他所知沒有人平安的回到長城。他被長矛刺中了腿、倒在一片荊豆花叢裡。

到了他恢復知覺的時候,只見天際已然一片昏暗,他拖著那條受傷的腿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漫無目的地走著。目前身上的疼痛和熱度還算能承受得住,他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蜷起身子,靜候這場高燒退散。然而從傷口源源不絕湧出的血量來看,他不無可能因此命喪九泉。

死得或許不夠痛快,但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天色逐漸轉為深紫、一彎新月對身在幽暗森林裡的Marcus而言並無太大的幫助。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他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接著一步深入這片樹林。

他未曾多加留意到周遭的狀況,倏地意識到自己在一座樹林裡,眼前矗立著一些石塊。

喔,光之神Mithras,不……

Marcus或許是個羅馬人,但卻是耳聰目明的那一個。他的父親在長城以北失去蹤跡,Marcus要自己學會瞭解那些殺害他所尊敬的男人的仇敵。所以他遠比大多數的羅馬人明白這座具有神聖不可侵犯意義的樹林是何其危險的存在。石桌讓他警覺到這片林子的深處潛藏著更大的威脅。這是個巫師蟄伏的聖地。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支地倒在聖石旁。掠過腦海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這片黑暗終於還是吞食了他,看來我的大限將至。請原諒我的叨擾,Nemetona女神。我完全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黑暗攫獲了他。

 

Marcus醒來,只見四周一片昏暗。天色很黑,事實上他抬起自己的手卻什麼都看不見。他是不是瞎了?難道傷口的感染症狀蔓延到他的雙眼?

他的身後響起一陣微弱的摩擦聲響,他轉過頭、卻什麼也看不見,眼前唯有更加深沉的黑暗。

「是誰在那裡?」他的嗓子因乍醒和乾渴而顯得刺耳嘶啞。他一驚之下隨即恢復鎮定的表象。落單時顯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是光之神Mithras的信徒應有的表現。

光之神Mithras、真理與忠誠之主,祈求祢護佑我不為家族招來污名、在真理的道路上不致迷失,讓我即使在黑暗中亦抱持力量。

 

沒有人知道Marcus怕黑,除了他的母親之外,然而她已經去世多年。他年紀還很小的時候曾經迷途走進一個山洞裡、不料土石在他的身後崩塌,他被困在暗處將近整整一天,嚇得魂不附體幾乎崩潰。那些陰影宛如擁有生命般團團包圍著他,他註定就此慢慢死去、永遠深陷黑暗之中。但他的父親提著燈火、把他從黑暗的環伺中解救出來。

他參與地下神殿敬拜光之神Mithrais的儀式、成員清一色均為男性,希望能藉此擺脫自身的恐懼。但並沒有發揮作用。即使在要塞的寧靜夜晚,他還是不得不在身邊點起一盞燈,閃爍不定的光影在牆面上搖曳。

 

只聽見他的左手邊傳來陣陣細微的聲響、他旋即轉過頭問道,「是誰──

一柄冰冷的刀刃抵著他的嘴邊,他旋即噤聲以免唇瓣被活生生切削下來。啊,是巫師。Marcus抿緊嘴唇,試圖表現出面無表情的模樣。雖然他看不見這個巫師,但人們大多認為他們擁有某種能力,就他所知道可能包括在黑暗中視物無礙。

「羅馬人,」身畔傳來男性粗嘎的嗓音,「可知你闖進我的聖林裡做了什麼好事?」

Marcus艱澀地嚥下滿溢的恐懼。

「我應該立刻殺了你、以我神之名令你血濺五步、踏過你的屍身躍然起舞。我曾這麼做過,而且樂此不疲。不過我認為在你身上可以找到一點樂子,百夫長。」語畢他吐了一口唾沫,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嫌惡之意。

Marcus抬起頭、完全視這番無禮至極的挑釁於無物,面向他所判斷的聲音來源說道,「我不會對你搖尾乞憐,巫師。」乞求是可恥的行為、號哭是一種羞辱。他將忠於光之神Mithras的教誨和自身的榮譽感。

「很好。」那陣沙沙作響的聲音移向他的身後,「這樣一來最後我要動手殺你的時候就有趣多了。」

Marcus的手被用力一扯,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繩索捆住,現在則重獲自由。

「你在我的地盤上,羅馬人。你將墜入無邊的黑暗、遭到烈火焚身。Belenus神的火焰會吞沒你的屍骨,Pen Annwen將拒絕你進入地底冥府。」

Marcus強忍住出口反駁的衝動,祂們不是他的神、根本動不了他一絲寒毛,但他在異族的土地上,在敵人的勢力範圍裡。他會丟掉一條命,他還不想死。

很快地他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處在黑暗中。他動了動雙手,在滿地的泥濘和鵝卵石間仔細摸索。Marcus抬起臉,感覺有些兩眼昏花、這或多或少解釋了為何放眼望去盡是一片漆黑。他的運氣很差。這裡確實非常昏暗,他想自己的眼睛並沒有失明。

心底的恐懼直衝上他的咽喉,哽得他幾乎透不過氣。光之神Mithras,請祢指引我度過這個黑夜。

內心的不安略微平復之後,他俯下身探向受傷的那條腿,直到方才一直被忽略的疼痛這時陣陣襲來,他摸到包紮傷處的布條。傷口沒有血水滲出、這些用來包裹的布條似乎才剛縛上去。看來那個不列顛人還不讓他一命嗚呼,不想要傷勢剝奪他致Marcus死地的權利。

 

這就對了,Marcus的眼睛沒瞎。他信步走出那片土墩、進了這片昏暗的森林。現在是黎明時分,通常林子裡應該會更為明亮,但這座樹林的遮蔽性似乎異常的良好。他抬頭一看,注意到樹叢似乎相當茂密,只有些許縫隙容許陽光投射進來。照這樣看來,他認為或許是月光。

假若他所學無誤,一座聖林如此隱蔽是非比尋常的。他們傾向於在露天之下接受日月以及大氣的精華。或許這個巫師被賜予某種Marcus前所未聞的黑暗力量。如果真是如此,他有的是磨難和屈辱好受。

他深吸了口氣,一瘸一拐地緩緩前進。他所該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他的武器。他四下看了看,跛著腳走到先前倒臥的聖石旁。他跪了下來、小心地拉直傷腿以免牽扯傷口,他盯著腳上那些塵垢。

那個巫師剝掉他的盔甲和涼鞋,只留下汗衫和馬褲。看來他拿走了所有能夠作為武器的東西。

包括他的鷹徽!

Marcus口中喃喃咒罵了幾句,搖搖擺擺地站起身子、對著周遭的樹林怒喝道,「我的項鍊到哪裡去了,巫師?!」

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回答。Marcus面露扭曲的表情,他強自克制住滿腔的怒火、下頦的肌肉不停抽動。

「這個玩意有那麼重要嗎?羅馬人。」一陣低沉的嗓音問道,聽來似乎無所不在。

Marcus頓了頓,他咬緊了牙關。倘若他對敵方說出這個小型鷹徽對他而言近乎神聖的意義,或許會被用來對他不利。可惡。「沒什麼。那只是個護身符。把它還給我。」

「這是誰給你的?你看來似乎…完全亂了陣腳。」Marcus告訴自己別去理會那自鳴得意的語氣。

「那不過是個護身符罷了,巫師。把它還給我。我不會拿來做什麼。」Marcus想活活掐死這個讓人氣得青筋暴跳的傢伙,但他不會這麼做。要是他把東西還到他的手上,傷了他只會自取其辱。

只見對方依然完全不予回應,Marcus握緊拳頭、決定這個話題暫時到此為止。倘若他逼得太緊,那個男人可能會毀了鷹徽。

現在正是日正當中,Marcus開始感覺乾渴難耐。他不但口乾舌燥、行動也遲緩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發現一口井後走上前去。他到了水井前、不由得溢出一陣哀鳴。這口井深不見底又富含水氣,但水桶和繩索被人拿走了。

對他而言更形雪上加霜的是,這個巫師似乎相當的冷血無情。

 

Esca藏身在一株老赤楊上,撇著嘴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羅馬人剛剛發現了那口井。他實在對自己的主意感覺他媽的自豪。明明水就近在眼前、卻偏偏怎麼也搆不著……

這個羅馬人幾乎完全束手無策,最鄰近這一帶的河流或天然湧泉都在遠不可及的所在。嗯,這附近就有一處水泉,但相當不容易發現;Esca懷疑這個男人能不能找到他自己的傢伙都有問題,更別說一個隱蔽的水源。這時他看起來已經渴到完全暈頭轉向。

他沿著樹上的枝幹閒晃,隨手把玩著小型鷹徽。他把鷹徽放在手心裡翻了又翻,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玩意對那個羅馬人來說,顯然遠比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說詞還要來的重要;這是件手工精緻的木製品,穿上了皮繩方便隨身佩帶,然而保存狀況相當的不錯,這個男人想必相當珍惜這個東西。

強取豪奪了這樣東西讓Esca萌生幾分的內疚,但他隨即扼殺了這個念頭。那些羅馬人奴役他的族人、完全不顧及他們的想法毀壞他們的聖地,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對這個戰士感到一絲愧疚。

他低頭朝樹林裡看了一眼,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企圖用掉落在地上的樹枝和蕈類做成長柄勺的男人身上時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不用想都知道根本就是白忙一場。倒是那些蕈類具有致幻的作用。Esca不覺皺起了眉頭。希望羅馬人沒吃下那些鬼東西。這可能要了他的命,他真的很想親手了結他。

Esca坐在樹上,看著羅馬人企圖從井裡舀出水來卻屢試屢敗、直到熾烈的日頭高掛空中。他別開眼看向別處,然而一聲砰然巨響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只見百夫長面部朝下倒在井邊的草地上。Esca不覺愣了好一會兒。他心想這樣一個體型高大的傢伙,肯定要昏上一陣子。

Esca必須小心謹慎、以防這個男人裝昏伺機反擊,他爬下那棵樹,一隻手扶在樹幹上,嘴裡一邊喃唸著禱詞、一邊逼近那個了無生氣的男人。他在距離幾呎遠的地方蹲了下來,抓著(現在離這個男人貼在地面的手只有幾英吋)樹枝戳向他的脇側。

只聽見一陣悶塞的咕噥聲,身子卻一動也不動。

天啊,千萬不要。這個羅馬人必須苟延殘喘受盡Esca的折磨、最後再動手殺了他(他不禁開始猶疑不決,究竟該把他塞進藤偶一把火燒了、還是割開他的喉嚨,再不就是當作活祭、看著狼群把他生吞殆盡)。他發出意興闌珊的嘆息,把樹枝放到一旁,伸手揪起這個男人的汗衫、把他翻過身來。

Esca見狀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這個男人優越的體格即使相隔一段距離依舊可以一目了然,這還是Esca頭一次實際體會到他虯結的腿部肌肉是多麼的厚實,但他從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細細打量過他的長相。

他真是相貌堂堂。那有力的下顎、飽滿的嘴唇以及一雙濃眉充分吸引Esca專注(還略帶一些興奮,只是他不願承認這一點)的目光。除了方才昏倒在地時留在臉頰的擦傷和額頭的一點痕跡以外,那張面容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坑疤。

巫師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感覺糟透了。如此完美的戰士典範卻身為一個羅馬人絕對是天大的錯誤。倘若他生做不列顛人……

他隨即搖了搖頭甩開偏向旁門左道的念頭,他解開水囊、一隻手探到對方的腦後,扶起他的頭往乾透了的嘴裡倒進幾口水。

「不要被水噎著了,羅馬人。別給我找麻煩。」

滴了一些水到這個男人嘴裡之後,Esca蓋緊水囊、退回樹林裡去。他必須下定決心面對等待他的命運。

 

Marcus醒來,只見眼前一副莫名其妙的景象。他把頭側到一邊,好奇地盯著用繩索掛在他頭頂上的一袋水和熟鹿肉。他不解地楞了楞。這是什麼──

「嘿,羅馬人。」嘶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略微吃了一驚。「我給你帶了點食物和水。」

Marcus苦著臉說道,「看得到拿不到,有什麼用?」

這時一陣笑聲傳來,「那就考慮一下我的意見。」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Marcus無精打采地站起身子,眨著眼皮想晃掉滿眼的金星。這個巫師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從實回答。你照我的話做,我就供應你一些吃的。」

Marcus抿著嘴唇,暗忖片刻。「你想問什麼樣的問題?」如果那些問題事關軍機要務,他會盡快找條繩子了結自己的性命。在犯下背信忘義的滔天大罪之前一死了之。

「不過就是幾個簡單的問題。我很好奇你們的風俗和生活方式。再說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就一個羅馬人而言。」

「相當不錯的理由。」

隨後的沉默似乎添進幾許熱切的期待,Marcus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宴無好宴。附近的樹叢裡一陣颯颯作響引起Marcus注意,他轉過頭、卻什麼也看不到。樹上的枝葉太過茂密,只見一隻腳懸在粗壯的枝幹上。

那是隻看上去不怎麼大的腳,Marcus見了不覺怔了怔。心想劫持他的必然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曾經好幾次瞥見一些既高又壯、散發出強烈脅迫感的巫師。他們的外型是部分駐紮在城牆上的人們如此畏懼他們的原因。

然而那隻腳…假若Marcus的料想是正確的,而且依照常理判斷,它的所有者的身高絕對不超過他的肩膀,說不定正好到他的下頷。它看起來非常的小巧。

「你叫什麼名字?羅馬人。」

好吧,這是個還算稀鬆平常的問題。Marcus懷疑這個不列顛人會明白他的名字的意義,就算他當真瞭解,他也已經注定成為獻祭的祭品。「Marcus Flavius Aquila。」

Marcus。」這個異族語彙感覺就像正考驗著巫師的語言能力,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發音聽來相當的駕輕就熟。他想起來了,這個不列顛人為什麼會懂得拉丁文?該死。看來還有很多狀況是Marcus不曾注意到的。

「你為什麼到這裡來?Marcus。」那隻腳開始在樹梢間好整以暇地擺盪起來。

「我──我軍的糧草久久不曾送達。所以我決定出去查探一下。幾個不列顛人突襲我們,我受了傷。結果就到了這裡。」想到這裡,一股羞愧的紅潮襲上Marcus的頸項。

「喔。」這個單音滿溢著蔑視之意,「所以你拋下你的屬下不顧他們的死活。」

「不!」Marcus轉身抬起頭對著樹上怒目而視。「我絕對不會那麼做!我下令要他們撤回長城。我之所以沒有跟他們一起生還或戰死的唯一理由就是被長矛刺中大腿,大量失血而不省人事!」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兒、雙拳緊緊地握在身側。

樹上的Esca心口難以置信地為之一窒。何其正直的一個羅馬人?什麼樣的人會選擇跟自己的屬下戰到最後一兵一卒?喔,眾神糟蹋了這個男人。但願…….

今天的問題就到此為止。

「嗯。稍後回來我還有更多的問題要問你,羅馬人。」他必須牢牢的把這個男人的本質記在心底。一個羅馬人,無論他值得敬重與否。「食物就在那裏,如果你想要的話。」

他縱身躍向一旁的樹枝、飛快地穿越一棵又一棵的樹,羅馬人的嘶聲怒吼仍然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

說過這是供應,不是給予。

 

 

TBC.

 

 

1.本文提到的巫師原文為Druid,又被稱為森林賢者。Druid一詞源自於Drau-vid,即橡樹賢者(塞爾特語的Drau指的是橡樹,vid是知識的意思) 。其實Druid翻成祭司比較恰當,但因為這個身分個人認為應該站在Marcus的角度去看:身為羅馬人的Marcus認為這些異教徒既深不可測又強得亂七八糟,當然應該叫巫師啦。

2.Brigante:不列顛境內最強大的部落。

3.再造之日:塞爾特祭司在洞穴或土墩裡度過三天三夜的啟蒙儀式。當第三天他們走出修行處所時稱之為再造之日。

4.石桌:組合如桌子般,以兩塊大石支撐一長石。

5.破壞神的禱詞:源自Ceisiwr Serith所著的《異教徒之書》。

6.Pen Annwen:塞爾特民族(威爾斯地區)的冥府之神。

7.Nemetona:聖林女神,根據羅馬和塞爾特人的傳說她是羅馬戰神的配偶。

8.Belenus:塞爾特民族(整個歐洲大陸,或許包括愛爾蘭地區)與光明、太陽崇拜和療癒有關的神祇。

9.光之神Mithras:希臘、羅馬神話的戰神。象徵忠誠與真理。祂的信仰儀式和獻祭在隱蔽的神殿裡進行,以公牛做為祭品。在古羅馬時代(西元前一到二世紀)為純陽性的宗教崇拜。

10.蕈類:原文是Fae cursed。我不知道該怎麼確切翻譯字面上的意思,總之是描述一種致幻植物。人稱魔菇的裸蓋菇(Psilocybe semilanceata)具有止痛、使其保持冷靜,並提供某種程度的幸福感。世界各地的文明均有將童男童女作為活人獻祭的習俗,比如印加人會讓孩子們服下仙人掌提煉的藥物減輕他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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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nyarhie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