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Gold Can Stay

標題：    Candy Cigarettes        
原作：    Draqonelle            
分類：    Superman/Batman   
文章簡介：     超人拜訪Arkham遇上了小丑，他們談論起蝙蝠俠。
原文連結：     http://worldsfinest.comicslash.com/archive/viewstory.php?sid=524
作者授權：     Oh wow！That’s so flattering. I hope that you really enjoyed it. If you would like to translate it I would be very happy. Maybe I’ll get some more fan art or more hits from different people. Please give me comment to haha.

 1.

把車停妥之後，蝙蝠俠的手才擱上通往Arkham精神療養院罪犯相片陳列室的大門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嘯和幾乎細不可聞的腳步聲，他沒有轉過身去。這麼長的時間下來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知道嗎？我在想自己是不是造成什麼不良影響，讓你老是放著正事不做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到處跑。」

「超人才不鬼鬼祟祟。」道貌岸然的正義使者提出辯解。

「還真敢講。你當真以為我每次往後照鏡看的時候沒發現你躲在廣告看板後面？」蝙蝠俠沒好氣地回道。

「今晚Metropolis還蠻平靜的，我想你這裡會需要多個人手。」超人無視蝙蝠俠對他的冷嘲熱諷。

「依我看到處都平靜得很，」蝙蝠俠說。「你應當在監控中心留守。早點回去吧，你實在沒有必要耗在這裡。」

「何不讓我留下來把風以免什麼人跑來把你的車鎖上？」超人說著斜倚向蝙蝠車，他不喜歡人被踩在腳底下。

「拜託，別再弄凹我的車，」蝙蝠俠甚至連頭都不回，他就是知道超人又在亂動他的車。「除了在Arkham虛度一晚你總有別的事可以做吧？我忙得很，有一些麻煩要料理、幾個壞蛋要抓，還有火災等著我去撲救。」

這是漫長的一個禮拜。蝙蝠俠花三個晚上的時間揪出一個毒品走私販。過程相當的棘手，直到蝙蝠俠發現他意圖射殺他的部屬。蝙蝠俠從槍口下救回那個人一條老命並拘捕了毒犯，卻因毒犯聲稱暫時性心神喪失而無法親眼看到他爛死在牢裡。一直以來蝙蝠俠都是遊走在模糊的灰色地帶，除了罪犯鑽體制漏洞因而逍遙法外，鮮少有他不得稱心如意的時候。耐人尋味的是他從未對此有所埋怨。

 「也許我應該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好好嚇唬嚇唬他們。我們可以跟Zarjenko扮白臉跟黑臉。」他扳弄自己的指節弄出喀嗤的聲響。

 「你真的知道該怎麼做？」蝙蝠俠饒富興味地打量著他：「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偵訊技巧？不會是電視吧？」

「我通常在把人拎到半天高之前會先客氣的請教他們。」

「原來你的高招是把人掛在半空中啊，果不其然。」蝙蝠俠說著望向超人。「我相信那混蛋撐不了多久就會跪地求饒。在Arkham的精神病患犯罪病房待上三天、跟瘋帽人還有在天花板上亂爬抓蟲吃的傢伙同住一個牢房，保證可以讓他擺脫掉狗屎的暫時性心神喪失致能力乏弱的妄想症……」

「注意你的言詞。」Clark制止他。

蝙蝠俠用牽強的聳肩動作試圖掩飾失控的情緒：「我只是胡言亂語罷了。」

「哪，這樣就好多了，」超人以緩頰的口吻說：「你不必非得把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

蝙蝠俠咕嚷道：「哼，什麼暫時性心神喪失根本就是放屁，他們就會鑽這個漏洞，但那其實無關痛癢。眼前我最看不過去的就是空口說白話！」

「我只是覺得很諷刺，」Clark用他經常跟Bruce爭論關於法理執行時，那種無所不知的睿智外星人的雄辯語氣說道：「我相信我們生活在一個著眼於思考如何降低犯罪率的成熟社會，而不是把所有的人都關進牢裡。我知道未來還有希望，而你看到有人自稱精神失常的時候總認為他們在說謊。」

Bruce搖了搖頭：「他們當然是撒謊。暫時性心神喪失是Ghengis以來最卑劣的詐欺。」

「我發現你根本不瞭解，」Clark的口氣也許消極而帶著自嘲的意味，但越軌的是蝙蝠俠。「你知道有些人那麼無藥可救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超人接著說道：「法律就是……」就在這時一名俄籍歹徒的尖聲哭叫在他們第十七次糟糕透頂的爭辯即將結束之前打斷了超人的談話。

 他們聞訊立刻採取行動，推開門準備往裡面衝的時候正好看到五名男護士追趕著驚恐萬狀的Zarjenko一路狂奔出來。

他抬頭仰望這兩個不速之客，接著死命攀住蝙蝠俠的腿：「蝙蝠俠，救命啊！這些人要抓我！」

在他抓緊蝙蝠俠苦苦哀求時男護士逮到了他：「到屋裡去，老兄，治療時間到了。回你的牢房裡吧，Zarjenko先生！」

 「我真笨。我不是那個意思…好！我告訴你怎麼阻止他們那夥人。我會去自首，我可以提供消息! 要我臥底也行，無論你想抓誰，只要……只要……」

蝙蝠俠在這個人低嚷著抱住他的腿不放時以略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真是個抽抽搭搭的可憐蟲。「沒事了，深呼吸，抽根煙吧。我們就等警方過來護送，雖然坐我的車可以快一點。」

「不，現在就讓我離那些瘋子愈遠愈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明就理的人會以為蝙蝠俠正在好心安慰他，Zarjenko這個人算是玩完了。

「讓我來的話七秒鐘就夠了。」超人忍不住提議道。

「這是我的安排，不過還是多謝你的好意。」Bruce露出輕蔑的笑臉。

「你得教教我剛才那一招，」Clark說道，「那可比把人抓起來吊高高要安全多了。」

「很抱歉，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你扮黑臉是什麼樣子。」蝙蝠俠說著賞了Clark一個衛生眼。

「向來扮白臉的都是我好嗎？」Clark不甘示弱道：「你才是那個……」

Bruce的手腕高超而且對審問真的很有一套，他總是有辦法讓人說出實話，靠的不只是一身的蝙蝠裝或長靴。他可以微妙的調整他的態度，改變他對每個人的態度。他可以是讓人頭皮發麻的精神病患、也可以是心思純正的救世主，甚至是個孤注一擲的無恥之徒；當然，那只是一種外在表現。蝙蝠俠寧可帶著冷靜而毫無偏頗的眼光仇視所有的人。

Zarjenko自以為交到Bruce這個妄想跟他一起哈草的知心好友。在蝙蝠俠坐享嫌犯對他坦承自白的豐碩成果時，Clark頓時感覺自己的做法真的驢得可以。

他看到蝙蝠俠的臉孔揚起志得意滿的笑容。Clark知道那種感覺，跟他阻止火山噴發之後人群對他夾道歡呼，或是從屋頂撿起玩具時他迎向孩子透亮的眼睛時同樣的感覺。那種自以為是的感覺自有它存在的價值，讓惡棍們深信天底下的英雄不過是極端的自大狂。

那個罪犯最終還是一五一十地說出實情。

Clark突然很想知道對付Zarjenko這樣的人換成自己的話會怎麼做。他可能會在他面前徒手擊碎一些烤箱或鋼樑之類的東西，或把他從十層樓高的地方丟下去再一把捉住他。相形之下他的手腕實在粗劣到極點。

不可否認蝙蝠俠在這方面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

超人滿腦子圍繞那個被嚇壞了的傢伙打轉。蝙蝠俠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超人，同時聆聽Zarjenko的口供。最後蝙蝠俠低聲說道：「你還是回牢裡去吧，我們會通知警方，他們會儘快帶你離開這裡。雖然對你很過意不去，但囚犯就是應該待在牢裡。 」

「你不能這樣對我！」Zarjenko還在跟男護士做困獸之鬥：「你是蝙蝠俠，你要幫幫我！」

「當初想到這裡來的可是你自己，」蝙蝠俠說著聳了聳肩膀。

「不…不要啊！」那傢伙絕望地高聲呼喊了起來。

「不如閉上眼睛把它想成可以讓你開心一點的地方，」蝙蝠俠擠出一絲假笑：「比方說州立監獄？」

Zarjenko被男護士架走的時候，蝙蝠俠注意到Clark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黑暗騎士轉過身去：「我想D棟那些罪犯很期待超人的造訪，這也許可以照亮一下他們晦暗的生命。」蝙蝠俠說道。

無論如何，陪伴在病人身邊可以讓Clark感覺好過一點，參訪醫院這類的機構是他頗富盛名的職責。

「搞不好他們看到外星人會嚇得驚聲尖叫然後抱頭鼠竄。我不常上那種地方，他們那麼容易擔心受怕、而我是鼎鼎大名的蝙蝠俠，」他說，「光穿件披風可啟發不了多少自信。」

「好吧，如果你要我跟那些壞蛋保持距離，」Clark裝出皺起眉頭的模樣，「我就去跟狗狗玩耍、親吻小嬰兒，」Clark語調驟轉：「你欠我一筆。」

蝙蝠俠板著臉強忍住笑意：「我知道。」

Arkham精神療養院是一個詭異、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的地方。當他走進大廳，Clark注意到Thomas Wayne這個名字以主要捐助者和前臨床開業醫師的身份雋刻在五扇大門上，而Bruce的名字則出現在噴泉和每隔三張長椅上。整個療養院裡Bruce無處不在，儘管他似乎對這個地方心存疑慮；即便蝙蝠俠不能前來探視這些人，他們依舊在他的腦海裡盤桓不去。

他看到一張約莫三十年前Wayne家族啟用這座建築時的照片。Arkham精神療養院是Thomas Wayne相當重視的物業，Bruce常開玩笑說他繼承的是一種不成熟而扭曲的傳統。Bruce告訴Clark他有時真的很想知道能不能夠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物，對Clark而言有一點不可思議。他們父子的關係當中最玄妙的是為何Bruce從不為自己感到驕傲。

工作人員很高興能迎接名人的翩然到訪，他們認為這對調劑病患枯燥無趣的生活有所幫助。他們要求他在訪客探病時間進入一般民眾病房附近的自助餐廳。醫院的這部分相當嚴肅而乏善可陳。自助餐廳裡擺設著圓桌，病患配戴名牌圍在桌邊。護理人員帶著需要跟餐飲一起服用的藥物穿梭其間。

Arkham精神療養院由四個部分構成：一般民眾病房(D棟)、不穩定患者病房(C棟)、精神病患犯罪病房(B棟)以及擁有獨立出入口的罪犯檔案資料室。除非整棟建築給燒個精光，否則超人不會被允許跨足到柵欄的另外一邊。

D棟的病患一般來講都是難纏而精力旺盛的，但他們可以在藥物控制下乖乖向治療師報到並遵守秩序。這些人當中一部份可以返家療養或中途訓練所或者完全康復，或在極端的情況下在法庭接受再審。

大排長龍的供食區前架設監視器確保無人惹事生非。在這屋簷下沒人有勇氣在一個以打擊犯罪出名的外星人眼皮底下找碴。這個供病患活動的區塊實在太小。

然而這個自助餐廳的服務範圍包括療養院的C棟和D棟，換句話說病況輕微的D棟患者還是跟那些不會引發負面作用的不穩定病患安置在一起。C棟和D棟由大型柵欄和強化玻璃隔開，然後在每一間牢房再裝上厚重的不鏽鋼門。

從柵欄另一邊的C棟，疲勞轟炸般的爭吵、咒罵、責難和哭喊，再不就是扭打成一團。病患從不規則服藥，被勒令圍著長桌坐成一排。幾個改過自新的惡棍投給超人怨毒至極的神色。Clark想這群人要不是重新回到人群，就是直接送到牢裡去。

這個療養院的某些部分工作人員完全沒有對Clark進行介紹。那裡有幾道牆坍塌下來，Clark用X射線進行掃描，他想這就是B棟。B棟完全不對外開放，不僅編制專屬的工作人員，並強制規定人員物料進只能經由安全檢查站和獨立的送貨電梯進出。就算是蝙蝠俠手邊沒有密碼和藍圖也很難輕而易舉地闖進那裡，至少一般罪犯絕對跑不出去。這裡收容的都是恐怖份子、終身罪犯和那些具高度越獄和再犯危險性的惡棍。鱷霸就在裡面，在五名荷槍實彈的戒護人員環伺下乖得像條戴上嘴套的狗。他在充分的藥物給予下顯得出奇溫順，就算再花上七個月也踏不出這座鐵幕…但有那麼一天他也許會脫逃出去。

最後是惡名昭彰的A棟罪犯照片陳列室。他們的飲食由專人負責遞送。他們是最病態、品行最低劣的。Arkham試圖把他們約束起來儘可能遠離人群。如果可以的話會要他們永無天日。除非他們逃脫，這裡的患者未曾見過任何人。

末了超人決定停止掃描這棟建築專心於他的參訪工作，設法忽略其他病房傳來的噪音。除了少數幾個偽冊上登錄有案的壞蛋誤以為他專誠上門來修理他們(其中有個素未謀面、頭戴錫箔天線的傢伙還聲稱被他侵入大腦竊取智慧)，大多數的患者都很高興見到家喻戶曉的超人。他被一個父母雙亡且智能發展遲滯的大塊頭狠狠地來了個熊抱，在Clark眼中他像極了手舞足蹈的8歲孩童。

有關他們對外星人的諸多疑問，Clark盡可能給予較貼近現實的答覆，避免任何過度刺激想像力的題材。最後他對這些病患描述他的時空旅行冒險這種可信度高的故事：比方說跟恐龍搏鬥差點送命、還有Jimmy Olsen成了穴居人等等。一個眼神暗淡頂著小平頭的女孩用誠懇而平靜的語氣問道他們用什麼樣的標準遴選到母艦上的特選子民；一個戴著破損的厚重眼鏡的人說他讀過每日星球報上刊載的每一篇超人的報導，接著問Lois Lane是不是還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她穿幾號鞋。他應該更感興趣的是這個人準備了大量的筆記。

這些都是沒有辦法在外界生存的無害的怪人。

四處參觀時，超人來到公共區域的盡頭：以塑膠牆壁做間隔的區塊，與其說是醫院更像是一間教室。療養院的C棟和D棟由巨大的金屬柵欄一分為二，他目前所在的區域是一般民眾病房，而另一邊是不穩定患者病房。

不同於容納那堆滿心仇怨的囚犯的自助餐廳，這些被分隔開的牢房是空寂而冰冷的，基於某些因素讓他聯想到高中時代的大型講堂。那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座不鏽鋼的巨型柵欄矗立當中。跟這麼多的精神病患處在一起，超人實在需要片刻的喘息。他想自己終於可以清靜一下，但不久就聽見柵欄的另一頭發出聲響，是C棟。

「喲，啊，哎呀！如果沒有超人該有多好？你好大的膽子敢自稱超人！不…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

超人轉向了聲音的來源卻不見人影。他四下察看，暗想也許有個C棟的病患正藏身在柵欄後跟他爭辯，躲在那裡也許可以讓他有安全感。但沒人在那裡，隔離的牢房裡漆黑一片，事實上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切換到超級視力。不是他的錯覺，而是木偶。沒多久就在角落看見對他惡言相向的牽線傀儡，穿著件迷你的療養院病服還戴了像Al Capone那種淺頂軟呢帽。木偶被擺在桌上，正對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

「不…不要管他…他只是…」柵欄的另一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盞昏暗的閱讀燈，那個小個子的男人就坐在桌邊。「George醫師說我很聽話，只要我不弄出聲響就讓到這些空房間裡看看書吃吃餅乾。」超人越過柵欄看到那個人擺動著身軀自言自語。

「他是怪胎。可是呢我不會這樣喊他，我要叫他小玻璃。你覺得怎麼樣，小玻璃？」

「你好…，Wesker先生。」Clark說。他記得曾經看過這個人的檔案：Arnold Wesker，活生生的多重人格違常患者。雖說多年來在Gotham出現過的案例不在少數，但超人還是很難相信這樣的疾患存在於兒童不宜的漫畫以及他母親愛看的肥皂劇之外的現實世界。或許Arnie Wesker就是茫茫人海中不幸遭受詛咒的那一個。

超人盡可能表現得斯文得體：「我不想打擾你，但你真的應該聽聽什麼你…你的朋友說了些什麼。」那個人本身其實是溫和無害的，但他的多重人格違常突顯了他的優越智能，然後把最醜惡的一面藉由他的木偶投射出來。至於其他的人格：疤臉，他的魔爪遍及Gotham的地下世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半回過身眼神對上他準備大肆嘲諷的時候，他的人格徙然間再度轉換。

「George醫師說我可以進自助餐廳吃些餅乾，只要我不弄出任何聲響。」矮個子的男人囁嚅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不認為你能夠了解，」超人說著繃緊了他的下頜：「但你的木偶真的很討人厭。」這當下受到木偶滿是敵意的叫囂侵擾的不適感遠超過那個人表現出來的怪異行為。

「看看是誰來了，你有何貴幹？放馬過來吧。」木偶發出空洞的冷笑。

「安靜一點，疤臉。我們在讀聖經，不要煩超人了，他待會就走。」

「你要我閉嘴嗎？蠢貨？」那個木偶高聲咆哮：「你有哪一點強得過他？！」

「別再挑撥了！疤臉。求求你！他會跟蝙蝠俠告狀，然後……」

「是又如何？那隻蝙蝠根本沒有能耐跟我較量。只怕他應付小玻璃這張嘴都來不及了。」

「不，求求你！超人會宰了我們！」驚慌失措的Arnie眼看就要飆出眼淚。

「不要怕！我只是…我不會…」超人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讀你的聖經吧，我馬上就走。」

「這麼急著溜之大吉啊，鋼鐵之子？他們最後還是決定把你關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過就是一個非法的外星人從滿天飛的美國超級英雄手裡搶走工作而已。氣死我了！好像他們比我還了不起似的…我可是疤臉！蹲在這個鳥地方已經夠糟了，還找這個蠢蛋來和我大眼瞪小眼！」木偶對著超人咒罵道：「你屬於這裡，而我主宰這個城市……」

身為超人不該因為木偶惡言相向而動怒。他很高興自己的頭腦够清楚能夠辨別它只是Arnie的分裂人格而不是一個真正的小木偶，尤其是他對此根本不為所動。

超人正面迎擊暴徒的攻訐指責。他注意到Wesker的膝上擺著另一個玩偶，用臭襪子做的猴子玩偶。還記得Monica姑媽在他13歲那年做了一個給他當作生日禮物。

「好了好了，老弟，沒必要為這種小事發脾氣，」猴子玩偶在Wesker腿上操著英國口音說道：「別管超人了，讓我們讀完這一章。他有權利選擇過什麼樣的生活。超人對這世界有許多貢獻，你還是應該敬重他。猴子扁了扁嘴：「他在替天行道。」

「疤臉，你那樣戲弄他的話，他會海扁我們一頓…」Arnold縮起腦袋，「而且還會告訴蝙蝠俠。」

「蝙蝠俠算哪根蔥哪顆蒜。」木偶啐道。

超人搖搖頭：「不，Arnold，你沒做壞事我不會動手打你。但你的木偶…他不能說那些話。你不該包庇你的木偶，否則你會在牢裡跟牠糾纏一輩子要不就永遠出不了Arkham。」

「上帝會寬恕那些願意揚棄罪惡的人。你聽見這個好消息了嗎？超人先生？」

「是啊，這真是太好了。」Clark無可奈何地抓了他的頭。

 「上帝會原諒並治好你的性變態。」猴子玩偶對超人說。

 「你才是性變態。Arnie，你跟Al Capone還有猴子玩偶搞3P耶！」另一個聲音從大廳的方向響起：「真的是半斤八兩。」

 Clark聞言轉頭望向光源處，只見發話者正往這邊緩步走來，在黑暗中看來異常的高大，而他那尖銳的音調穿過滿屋子混亂而瘋狂的叫嚷。

 Arnie心肝寶貝似地抱緊他親愛的小猴子：「他不只是個猴子玩偶，小丑先生。Mapplethorpe大人是Monkeyburg的樞機主教！」Arnold說著高高舉起他手上的填充玩偶。

「Arnold，喔，你可以對我再更好一點。儘管講吧，老子我壓根兒不痛不癢……」猴子玩偶揶揄道。

 只見小丑在三名戒護人員的環伺下站在通往Arnie所在牢房的門道入口處。

 TBC.